第960章 用银针也不管用

    每一种笔迹都不相同,有时候君梓琳感觉这笔迹正像是大自然界中刮起来的风,刮南风与北风,不同,那风的味道也不相同。南风可以刮得很大,也可以是微风,但都透着暖意。而北风,可以小,但就算是微风,在冬日以及秋日之中,也会透着凉意。

    风格不同,自然有所区别。

    君梓琳想了很久,关于湖心亭的字条,结果什么都没悟出来,尽想这南风跟北风了。

    这时郑普徙忙跟上前,把字条上的笔迹与君梓琳根据死者身上那几笔画,描画出来的几个字对比了一下。

    “似乎是有点……像。”郑普徙皱眉端详。

    小蝶两人也仔细看了看,立时点了点头,不错,是很像。每一笔一画,都透着股一样的味道。

    像是那竖弯钩与字条上的“案”字中,其中的“木”部处的竖字一画,有些像,同样是竖型笔画再在末尾处弯钩了一点,仿佛是要带个小尾巴似的。

    几个人轮番看后,虽然不能够全部确定,但这件事大致给了一个方向。

    “大牢内案犯之死,与湖心亭字条有干系。把案犯生前所居以及行程调查清楚,以及他身上的衣裳在哪里购置的,都要查个明白。这有利于找到湖心亭的射箭之人,弄清楚他字条中的意思。”

    君梓琳说着,朝兄长看去,“还有,大理石一案,我们认为已经进入尾声,但如果没有抓干净,那些余孽反扑,就会对官府造成巨大的损失。还有晋王那里,他是负责此案,难免不会被那些恶徒所记恨。查不清背后的余孽,晋王的安全便不能够确定,必须得抓住背后的黑手,,到了晚上我们才能安然入睡。”

    在屋内思量的郑普徙微微颔首,从某种意义上是结束,但实际上还不曾结束。

    依然有人在暗中捣鬼。

    “我让他们去查查那死者的家乡等,有新情况,到时候再说。”郑普徙转身走出去。

    君梓琳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这些字符发呆。

    想到自来到陵州后的经历,想到原秀才一案结束后,接踵而至的便是这些。

    不管是章睿苑的到来,还是那已经离去的单狭,伴随着神秘的宝藏。陵州城一时间杀机四起,时而流血。

    其实这些事情,君梓琳就没有真正将他们理清过。

    那暗处的人,也没有真正冒出过头。

    而露脸的人,也都一个个死去,背后的大佬从来没有浮出水面。

    得想法子将那些人揪出来,才能彻底铲除罪恶,还百姓一片宁静的天空。

    回去的路上,君梓琳抱膝坐在马车内,凝望着四下,默默地出神。

    小蝶不敢打扰她的思绪,也只是安静的伴在一边。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小蝶忙掀开车帘,还以为会又遇上生病之人,但却是马车夫下来重新套了套马,回头一笑,“这马儿闹性子,没事!”

    在这当空,君梓琳伸手,把身边的马车窗帘掀起来,目光沉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这条路走了不下几十遍,这里的店面,以及从铺面里面进出的人,每一回,只要君梓琳看过,便能根植入记忆之中。

    她抚了抚额,有点头痛。

    大脑中的记忆太多太细,随便翻出一件,要问曾经所住过的太师府的院子,闺房内那桌子下面第二个抽屉内,有多少裂缝,君梓琳也能清楚地答出。

    她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的风景,看见那客栈的小二又迎来送往的。

    身边小蝶说道,“小姐,方才奴婢还以为马车停了,又会有人病了,请您医治呢。”

    君梓琳笑了笑,摇头,“哪里有这种事,不过,如果还有的话,才是真的怪了,对方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谁知她才落下,就看见那客栈的小二突然就奔了出来,仿佛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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