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偶尔为之

    “有问题的可能是另一只被废弃的木桶。”君梓琳淡淡地说道。

    说到此,君梓琳突然想到一事,扭头问身边沉默着的云攸灼,“云公子你曾到过陵州,可知道那儿的知府如何?是怎样的人?”

    突然被问及这事,云攸灼怔了下,皱着眉头回想,尔后才缓缓说道,“我在那里住过两个月。陵州的民俗风情还是不错的。至于知府,下头的百姓却是无人敢谈论。许是那知府治下极严吧。不过听那儿的百姓说,一般发生的事情,知府大人都会找下面的人前来处理,偶尔上个堂什么的。”

    “可知道那儿的长史怎么样?”君梓琳又问。

    这个问题却是把云攸灼给难住了,他只能摇摇头,“在下是一介草民,对于官场中人,倒是没太关注过。不过娘娘问起长史之事,在下倒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陵州之地有许多珍奇的药草。山民们有的前去挖掘,但是之后知府把山封了,不让再挖。是以那山上的药草,便被落入了官府的手中。在下曾也抱怨过,因为有一味药而药铺内并没有,本来去山上采撷却是可以的,但因官府的人守着,却是无法。最后那伤者却落了个腿残的下场。”

    “咦刘大人,您是官场中人,您说那陵州的山,果真是官府的么?”

    刘行听后压了压眉,哼了半天,到底是没置评。

    君梓琳轻咳一声笑着说道,“刘大人,莫非那陵州的知府也如帝都这般,官比你大,能压死你,所以你不便于说,怕得罪他们?”

    被王妃娘娘讽了一顿,刘行尴尬了下,只得如实说道,“倒是没听说过陵州的山是属于官府的,这大概是那裴知府仗势所为。而那些珍贵的药草,依本官看,大约也都入了他的囊袋了。”

    “我就说了!”云攸灼震声而起,怒斥瞪目,“若非那裴知府,便不会有人残疾。他堂堂一方父母官,竟做此事,甚至为了自己私利,而置百姓于不顾,他还配做父母官么!”

    云攸灼只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看不惯有人在自己的手上受伤死去。

    这一些君梓琳都知道,但民不与官斗。

    那时候的云攸灼想必也是极为难的。

    刘行听到云攸灼如此说,当下便鼓励道,“云公子您且放心,此事只要予慕侯爷告一句话,便可行啦。何必劳烦公子您如此大驾生气呢!”

    听他如此说,君梓琳当场翻了个白眼,这个刘行还真是会趁势而为。

    云攸灼闻言,方才还愤慨之相,立即便耷拉了,缩了回去,默默地喝茶不语。

    刘行看他这样子,又看看君梓琳,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云公子不是救了慕侯爷的命吗,这么大的恩,怎么云公子还蔫蔫的,不是应该挟恩图报的吗!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竟是刘行手下的捕头赶来,“大人,出事了!”

    “走!”

    刘行起身,带着人便往出事之地赶去。

    君梓琳随行在后,以为出了人命。之后待赶到地方之后,她看到了在那疯妇的院子内,四下火把烧得噼啪作响。

    照亮了院子中间,那跪着的一男一女。

    衙役们见大人而来,忙上前来禀报,“我等在暗中监视,却发现有男子入内…后来在榻上捉住了这对男女。”

    “大人饶命啊!”

    ‘大人求宽恕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那疯妇也不再疯了,措词清晰非常;而那奸夫却是一个劲地磕头,并不肯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留刘行等人在那里审人,君梓琳则是去了水井旁边,欲要找那记忆之中的两只木桶。

    但是当看到场内却仅摆着一只新制的木桶,旧的木桶竟不知所踪时,君梓琳讶住。她连忙将那新木桶取来,寻找记忆之中的印刻,果真上面有着“木制”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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