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七个人,骑着黑色的马匹,将陆清焰围在圈子中,而白采萧立于圈外,低头对陆云杉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

    阳光撒在他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其实,只要不是对着陆清焰,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不愧被赞为翩翩浊世佳公子。

    余光瞥见在马上的众人,何妨愈发的凝重,他自腰间抽出软剑,一手护在陆清焰身前,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采萧。

    “这就是让师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吗?”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陆清焰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少年说的话,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心中绷着的弦越来越紧,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你想怎么样?”陆清焰看着白采萧,不由的提高了声音。

    周围那哒哒的马蹄声忽远忽近,让陆清焰的一颗心揪的越来越紧。

    低着头的白采萧听的陆清焰的问话,抬头瞥了陆清焰一眼,挑了挑眉正待说什么,陆云杉却抢先开口了。

    她像一个骄傲的公主,窝在守护者的怀中高高的扬起脑袋,倨傲无比的说:“你们伤了哥哥,那便十倍奉还。”

    听的陆云杉的话,陆清焰只觉得眉尾那已然结痂的伤口如火烧一般,痛彻心扉。

    “你是只有三岁吗?打架输了回家找帮手?啧,叫我一声父亲,我替你教训阿听呀,对个小孩子这般不留情。”何妨惯来是用嘴输出的,哪怕情况危急,处于下风,便也是要在嘴上占便宜的。

    白采萧倒是毫不介意,换了个姿势,复又护住陆云杉,拉着那马儿往后退了两步,笑眯眯的说:“都说了,我是文人,同你们打什么架。”

    白采萧不生气,不代表他带来的人不生气,一个少年在白采萧话落后,便从马上跃下,一柄长剑向着何妨刺来,那剑角度刁钻,只向着何妨的脖颈而去。

    何妨抬手挡住少年的进攻,将陆清焰护得更严密一些。

    仅这一人,何妨应对倒还轻松,但在护着陆清焰同石惊玉的情况下,那些少年接二连三的从马上跃下,一个接一个的加入战局后,何妨便有些吃力了。

    何妨不似莫听,一柄剑使得密不透风,他惯来以轻功取胜,剑术只能算是一般,在挑选武器时,又选了这软剑,在护人时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最后一个少年从马上跃下时,那些少年们仍旧是笑嘻嘻的,却自战局中脱身,分别自那乾、坤、坎、震、离、兑、巽位立定,再度执剑而来,此次,众人脸上都敛了笑意。

    七个人心意相通,彼此呼应,这阵法的威力比这七人单纯的合力要强的多,仅一个照面,何妨脖梗上便迸溅出血来。

    这剑冲着何妨的喉来,好在只是擦破了皮。

    那出剑的少年一击未成,迅速的收了剑,另有一人补上,一剑剑均向着何妨的喉而去,像是耍弄猎物的猛兽,看着三人困于其中而暗暗发笑。

    “我们师兄弟七人也不是乘人之危之徒,今日在解决你之前,绝不刻意对你身后之人出剑,你大胆迎战便可!”少年的语气中满是倨傲,对着何妨不可一世,

    尽管大半的火力都向着何妨而去,陆清焰却也并不轻松,何妨错过的间时不时的扫向陆清焰,那些人只说不刻意对她出剑,而未说会绝对的避开她,若不是石惊玉灵巧,拉着陆清焰躲闪,在这剑阵刚刚结起时,陆清焰便要命丧黄泉。

    何妨的苦苦支撑似乎让这些少年不满,陆清焰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句话:“就这般武艺如何能伤的师兄?”

    陆清焰看不清那些人的嘴脸,脸白采萧也在她的严重消失,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浑身是血却依然手持软剑将自己死死护在身后的少年。

    往日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意,像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此刻他表情凝重。

    以缠出名的软剑并不适合防守,他便将内力注入剑中,为陆清焰将所有的攻击挡在外边,将所有的敌意都拦下,一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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