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斗

    李知尘道:“是击碎你的剑。”刘翔则怒而笑道:“好!我倒要看看李兄怎么一剑击碎我手中佩剑!”

    李知尘微笑点头,又向玉南子看去,道:“大师的金刚之身练就以来,恐无刀刃能破?”

    玉南子不知李知尘何意,皱眉道:“惭愧惭愧!贫僧七岁为僧,修练三十一载,方领悟金刚经之七成。贫僧的金刚不坏身方丈大师便能一指击穿。”

    李知尘道:“那除了佛宗的方丈之外更有人能击穿?”玉南子道:“无人。”

    李知尘笑道:“再下同样一招,破大师金刚不坏身。若破不了,在下绕道而行,若破得了,还请大师七天中远离我方圆百里!”

    玉南子摇摇头,道:“若如此,贫僧便再也无颜见施主。”

    李知尘笑笑,对刘翔则道:“刘兄出手吧!”刘翔则一诧,道:“我先出手?”李知尘道:“是!”刘翔则不怒反笑,道:“你能以一招破我剑法,毁我佩剑?”李知尘道:“可以一试!”

    梅含遐脸上变色,身子微微颤抖,道:“你……你不必如此。”

    李知尘淡淡道:“请刘兄出剑。”刘翔则脸色傲然,身子站得笔直,左手握着剑梢,右手握紧剑柄缓缓出。身上白色元力散出,头发,衣袂飘飘。

    刘翔则拔出长剑,左手轻轻抚摸剑刃,道:“我练一剑招,苦练十七年,自认已然天下无双,未逢敌手。这剑招,叫作一剑破虚空!”话音刚落,便一剑刺出。这一剑,快得看不见任何踪影,连声音也几乎不在。还未反应过来,剑已来到。

    李知尘手上一弹,玉剑横出,直直刺去。只听“当”的一声,声音停着,两把剑的剑尖正好撞在一起。而李知尘手上轻轻一抖,玉剑如一条灵蛇似的一颤一吐舌,刘翔则手上长剑便已被击碎,“叮叮当当”的碎片掉在满地。

    刘翔则脸上煞白,再无神采,踉跄几步退后,道:“果然……”

    李知尘收起玉剑,道:“你这一剑破虚空已登化臻之境。以全身修为化为一剑,无形无影。”

    刘翔则目光无神,长叹一声道:“我刘翔则练剑一生,本以为剑法纵不是无敌,也差不多了……却没想到,原来我只是井底之蛙,望天兴叹!”又问道:“你看我剑法,在中原中,排名多少?”

    李知尘默然,道:“再有十年,你的剑法位属天下第一。”刘翔则退后几步,突然倒转断剑,架于脖颈上,苦笑道:“练剑一生竟无用矣,不如一死!”便要自杀。李知尘右手一弹,一道无形剑气射出,便将刘翔则架在脖颈上的剑柄击落。

    刘翔则自杀不成,望向李知尘道:“你这是何意?”李知尘道:“你若有自杀之意,再练百年,剑法依然不进。剑者,坚毅也。练剑则练心,心弱无以持利剑!”

    刘翔则身子一颤,眼中渐渐有起神采。转身往后面退去,凛然道:“多谢李兄指点。刘某既输,便告辞了。天武宗上下,离开南之蛮荒。”转眼间,刘翔则身子已没入森林中。

    李知尘点点头,又看向玉南子,道:“大师,你我一比。”

    玉南子摇摇头,叹道:“不必了。方丈他是以金钢指破我金刚身的,而贫僧看来,刘翔则施主一剑破虚空已能比较,李施主却更胜一筹。贫僧金刚不坏身挡不下。”

    李知尘道:“何不一试?”玉南子道:“不,善恶报应,自有天定。善哉善哉,贫僧告辞。”说完便要转身便走。

    就在李知尘放下剑时,玉南子突然纵身而起,一掌汇聚雄浑元力劈向梅含遐。

    梅含遐此时已然精疲力尽,怎能招架?眼见就要被玉南子毙于掌下。李知尘虽然离玉南子不远,但玉南子突然暴起也是所料及不到的。更何况玉南子修为不弱,在短时间内怎能挡住。

    玉南子一掌拍至,“嘭”的一声闷响,烟雾散开。却见到玉南子右手一掌拍在李知尘胸口上,而梅含遐匍匐脱走,坐倒在李知尘后面。李知尘亦是一剑直直穿透玉南子右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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