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自从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静妃和太后,如今已经过去快半月了,这些天经常都有嫔妃看我,我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于是我天天都称病,闭门谢客。

    这几日天气渐渐地凉了,皇后博尔济吉特荣惠与贵妃博尔济吉特乌云珠拿来厚点的衣服给了我,这些布料即使是在现代也十分罕见,千金难求的云锦和各种各样绫罗绸缎堆满了衣柜。

    永寿宫是距离养心殿最近的一座宫殿,有时感觉得到福临有将我安排住在这里,是想保护我,想到这令我心里温暖了起来,

    这日将近午时,我身着一袭胭脂粉色的旗装,秋妍帮我梳了一个两把头,脑后其余的头发绾成燕尾形扁髻,桃花旗头下缀着两缕梅红色的流苏,摇曳生姿,分外好看,正在往朱红色的衣柜里收拾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我的首饰盒还没有收起来,忙差了秋妍去拿。这时秋妍提醒着我,说道:“姐姐,您的首饰盒在慈宁宫呢!”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哎哟!我怎么忘了啊?那我们快去慈宁宫拿吧!”

    秋妍一听我要去慈宁宫,有些紧张和不安:“可是姐姐,皇上不让您离开永寿宫,更不让您接近慈宁宫半步。”闻言,我顿了顿,随意问道:“采蝶现在去哪儿了?”

    “回姐姐,采蝶在清点事务,这些天皇上赐给你很多奴才还有好多东西呢。”说着,秋妍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说:“咦?姐姐,皇上不是赐给你那么多的首饰吗?我们还是不要去慈宁宫拿那些不值钱的首饰了吧?”

    仔细想想倒也是,不过那里面应该有令思儿贵重的东西,看来现在是拿不了了,等以后再说吧,嗯就如此,我轻点着头,将衣服收好后,由于伤势,我缓缓爬到软榻上,叹了口气,虽说伤势不那么痛了,但坐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皇上驾到,鄂硕大人到。”突然的一声,让我自觉又慌张爬下榻,规规矩矩地走到门口,行礼扯帕迎接着他们,还未说话,就被刚进来的福临打断了,“免礼罢。”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响起,他穿着一身明黄色五爪九龙袍,显然是一上完朝就来到这里,他一开口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说是仅仅瞟了我一眼,但我知道他冰冷的语气是针对我的,“谢皇上。”我连忙再次恭谨地福了福身,而福临旁边的鄂硕眼里有种令人很亲切的感觉,福临让鄂硕坐了下来,他也坐到了主位上,他看到秋妍一动不动地待在我身后,便摆了摆手,秋妍随即行了个礼,带上门,连忙走了出去,“这就是你的亲生阿玛。”在秋妍出去后没多久,福临向我介绍着鄂硕,我这时才开始打量了下传闻中的鄂硕大人,他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的人,脸上虽说有几道岁月刻下的痕迹,却不减风华,依然年轻,甚至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还有一双深邃、饱含沧桑、仿佛能够洞察人内心深处最真实想法的眼睛。深蓝色的一品官服上绣着祥云的纹理,中间有一只巧夺天工的仙鹤展翅欲飞,更是显出内大臣的威严和气度。

    一瞬间福临轻咳一声,示意鄂硕站起,鄂硕站起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愧疚,“女儿,阿玛终于见到你了。”他发抖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带着疑惑盯向福临,而福临虽嘴上没说什么,但眼中带着答案向我点点头,我才明白,思儿本就是满人之女,小时候不知什么缘故,流落蒙古成为侧福晋养女?这也太离谱了吧!。

    “您说,您是我阿玛?”我在不确定的语气中带有一些客气,鄂硕握握我的手点着头,突然殿内一片无声,福临轻声咳了声,来打破沉静,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这事还要从崇德四年正月十九说起,当时正是寒冬腊月的季节,那天冰还未融化,雪花随风飘落,鄂硕带着他已怀孕九月即将临盆的妻子梅氏还有许多人仆人随从,走在返回盛京的路上,他的妻子突然腹痛,甚至连羊水都破了,无奈之余,马车被迫停在路边就地生产,而嬷嬷拦着他不让他进去,鄂硕虽心急,但也没办法,直到他听到了刚出生爱女的哭声,心情才得放松,展露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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