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一下下

    从围观的人群里慢慢退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经过一段灯光明亮的地段,他站到一块玻璃橱窗前整理了下衣服,琥珀色的眼眸将身后迅速扫了一遍,便迈着悠闲的步子隐入人潮之中。

    *

    胖子跟随灵车到达,按照风俗在尸体前放了一挂鞭炮,烧了一摞纸钱,便将尸体送上灵车,跟家属一起往灵堂而去。

    现场很快被水冲洗干净,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茅俊超一行人从楼上下来,老赵迎上去,穿警服的小伙儿对他轻轻摇摇头说:“没发现他杀痕迹。”

    茅俊超挥挥手,“收队。”

    茅林森拉党小舞躲在暗处直等到警车离开才走出来,他对党小舞说:“我送你回家。”

    到了小舞住的小区,他却找地方停好车,跟她一起下了车,“我有些头疼,去你那儿休息会儿,行吗?”

    “当然行,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不用,喝点热水,躺会儿就行。”

    “哦,”她伸手虚扶住他胳膊,“那我扶你上楼?”

    他身形一顿,目光落在自己胳膊旁细白、柔软的两支小手上,有点哭笑不得,她眼中真诚的担心,让他心里有一丝丝愧疚,她一直都像只小白兔一样,很好骗。

    得好好教教她,别随便相信别人,“不用,我能自己走。”

    两人上楼,她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开灯,从鞋柜拿出一双男式拖鞋放鞋垫上,茅林森站在门外并没看她的忙碌,只抬头仔细看着门框上贴的符咒。

    党小舞见他对符咒感兴趣,解释道:“那是我养父在去逝前交给我,让我贴在门上的,他说,可以保证家里不进脏东西。”

    他眸中一抹温柔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他垂下眼眸稍做掩饰,抬脚跨进了房门。

    二居室的小户型,收拾的干净整齐,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整个装修还停留在十年前。茅林森将屋里环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着的两张相片上。

    一张是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一张是50多岁的中年男人与少女小舞的合影。

    “那就是我养父母。”小舞指着中年夫妇的合影说,“其实我没见过养母,林伯收养我时,养母已经去逝了。林伯对我非常好,他的情况达不到收养我的条件,但他说:你在我身边,我把你当女儿一样来爱,有没有收养手续有什么关系。”

    茅林森站在相片前,嘴角不由自主扬起来,“你在他身边很幸福,是吗?”

    “嗯,很幸福,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好。我从小吃的零食,穿的衣服,我摔倒时候扶起我的双手,伤心哭泣时给我的拥抱,在学校被同学欺负冲到同学家长面前去讲理,直到临去世还记挂我的安危,我就是那样被他宠大的。”

    小舞伸手摸摸相片中的林伯,茅林森的脸倒映在玻璃镜框里,那手仿佛也摸在了他的脸上。

    “能在爱你的人身边成长起来,是不是孤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小舞甜甜地笑着,“林哥,你到沙发上躺会儿吧,我就顾着自己说话了,我去烧点开水。”

    茅林森到沙发上坐下,心里却想着怎么样才能给小舞说清楚今晚发生的事。

    很快小舞双手捧着一杯热水过来,“林哥,你不躺会儿吗?”

    “我没事了。”他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让小舞坐下,问她:“你有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吗?”

    “你说那个阿姨跳楼的事吗?”

    “对。”

    “那个阿姨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跳楼的事。”

    “哦?你说说。”

    “她的灵魂从身体出来以后,好一会儿才搞清楚她已经死了,表现的特别吃惊,她很伤心,是不是所有灵魂都会这样啊?”

    “寿终正寝的或长期卧病在床的,死后不会吃惊,他们知道那是必经的过程,只有意外猝死的才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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