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刑架之审,名动华录

    华录山,大广场,翌日。

    “唰!!”突如其来的湿意和冷感,让冻了一晚上的涂山仙夙感觉到不是冷,而是痛,骤然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她全身无力,脸色极其惨白,就连呼吸都像是会剥夺掉她所有残余的力气。

    真是狼狈啊。可却又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她是被架在高处,没人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待她睁开眼,她的眼底,都是各色同门,他们的眼光,让涂山仙夙陌生不已,她抬起像被千斤石压住的头,湿漉漉的感觉,让她真的很不爽。

    “药医馆杂役宫妍,赏罚院于昨夜抓获,其竟在华录重地公然行窃,由潼峰莫谦瑶上缴她所窃得的,药医馆病老前辈随身的散游牌。”东宁的声音在涂山仙夙耳边冰冷地响起,他的话一出,全场为之哗然。

    她很漂亮,但是,行径尤为恶劣。所有人在惊叹,华录山竟有比莫谦瑶还要美丽的容颜同时,也不齿,既被赏罚院的人抓了,还架在这刑架之上,可见蛇蝎心肠。

    在华录,被赏罚院赏,是无上的光荣;被赏罚院罚,就是抹不掉的污点。

    “云焕长老,权杨掌事到!”所有人让出一整条大路,让给他们的长辈,华录的领导者们,全部恭礼。

    这些人里,有何之韵,有东方茉,有圣冰,有蓝随凡,有棋竟,有揭发她的莫谦瑶,有东方茉的随从苏羡,担心她的也有,看笑话的也有。

    云焕长老厉声,指着涂山仙夙,“大胆宫妍,身为杂役不恪尽职责小心做事,竟敢在华录仙地公然行窃,你该当何罪?”

    涂山仙夙看着这几天见到的人中,比较高贵的这位长老,无力地说道,“就算,我,我,真的去,偷了你们,华录山上的,某一样东西,你们,也不至于,将我绑在此地,一整夜,而且,还,还如此兴师动众?”

    “你大胆!!”权杨掌事大吼,“你到底有何目的?要在华录行窃,所窃之物还是如此贵重不可亵渎的散游牌?”

    “我说,我没有,谁信?”

    “宫妍,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上山之时的箴文,可是真的?”云长老喝道,就着前些日子,风七辞和白长老所怀疑的,涂山仙夙的真实身份,他想干脆做个了断以免格外生枝。

    涂山仙夙不说话,她不想撒谎,但更不想说实话。

    “你问为何一块散游牌而已便要将你捆绑于此是吗?那我告诉你,这块散游牌,是病老身份的象征,是见证华录千年荣耀的圣物,是六界除了十六神器以外唯一封存了上古灵力的法器,更是号召仙界众仙的尊贵手令!病老对其珍贵不已,六界都想得到它,而今竟出于你手,你究竟有何目的?要这散游牌何用?”

    涂山仙夙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件东西,才让他们所有人都闻风则动,她轻笑,她呵笑,病老是真的看中她,才把这东西送予她,可是,却没人信她。

    “你到底说不说,你究竟是何人?以极其特殊的身躯进入华录山,是有何目的?你又要散游牌去做什么?”

    “原来她就是那位不费吹灰之力闯过华录结界的新人?”

    “还以为是何高人,没想到只是长得好看的花瓶,病老的东西她都动?全华录谁不知那散游牌是何物品,胆子可真是大。”

    ......

    嘈杂的声音响起,排山倒海地进入涂山仙夙的耳里,让她听得烦,听得厌。“我真没有,你们找病老回来。”

    “病老行踪一向隐秘,无人知晓他会去何处,你是不是就是抓着这一点,才敢这么放肆?”权杨大声问道。

    她虚弱地张口,无力地回答他们,“我,没有。”

    见她死不承认,权杨掌事便想动刑,散游牌关乎华录,严重之至,岂容外人随意去盗取和践踏。

    而这一切,被高高在上的潼峰之主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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