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身体像被几千匹马从身上踏蹄而过。浑身叫嚣着尖锐的疼痛。郁梓挣扎着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在适应了光线后逐渐变得清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俊如神祗、轮廓英朗的面容。

    郁梓移开视线。一字不吭。艰难无比地翻了个身。明显不想理会战凛。以冷漠的背影相对。

    战凛被郁梓醒來的这个动作刺伤。已经到了嘴边的解释似乎一个字都说不出來了。原來冷漠竟会像把刀。狠狠地将心窝戳得鲜血淋漓。

    醒來的郁梓就像失而复得的宝物。战凛既显得不知所措。又小心翼翼。一切都是他的错。即使郁梓打他骂他。甚至要拿刀子插他都无所谓。只是这样无言的冷漠更令人心寒。第一时间更新

    郁梓倔强的脸庞向着纪哲谦曾坐着的那把欧洲皇室风格的座椅上。心猛地一疼。他再一次连累了纪哲谦。

    战凛像是猜想到郁梓的想法。突然说道:“他很平安。你不用担心。”

    只是这句话对于郁梓來说跟猫哭耗子假慈悲一样。杀了人再说对不起有用吗。如果有用。要法律和警察做什么。

    郁梓不想再看见战凛那张脸。也不想跟他说一个字。只要看见战凛。他的心就会很痛很痛。就会想起战凛还有别的女人……他不想像一个沒用的女人去计较这种事。只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做不到不介意。

    之前一直相拥缠绵的两个男人。现在一个背对着对方。一个满脸苦涩地坐在床边看着对方的背影。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像隔了千山万水。

    “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战凛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强忍着仿佛被硫酸腐蚀心脏的疼痛。

    郁梓依旧沒有说一个字。甚至连点头的动作都不屑给。战凛只好狠下心离开。心不在焉地处理该处理的事情。

    只是到傍晚战凛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了回到宫殿后。却发觉情况不妙。

    郁梓的额发**的。第一时间更新晶莹的汗水从郁梓的额前滴落。整个人还在微微发抖。战凛扑到床边。轻轻地摇晃郁梓的身体。然而那双总是透着倨傲亮光的双眼却紧闭着。不管战凛如何晃动都沒有睁开。

    手下触碰的皮肤冷冰冰的。但额头却像被火烧一样烫。郁梓发烧了。战凛皱起眉毛。有些手忙脚乱地打电话给猎非。

    等猎非将医疗箱搬过來后郁梓终于被热醒。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盯着猎非手里的输液管。战凛摇头。“换吃药。别打针。”

    明白郁梓一定是想起那天自己用注射器给他注射药物的那一幕了。因为郁梓的眼里除了有倔强的恐惧外。还流露着沉重的哀伤。

    猎非留下了该吃的药。叮嘱道:“一天三次。多喝开水。可是适当擦拭身体。只是一点小发烧。别紧张。”

    战凛点头。“你这几天先在别墅住下。”

    “是。凛爷。”猎非转身离开宫殿。以往都是这样。只要郁梓有不舒服的时候。战凛都会让猎非在别墅里住几天。直到郁梓完全好为止。

    猎非掏出电话打给了陆影。让他睡觉记得关好门窗。告诉他自己近几天内都会住在战凛的别墅。陆影也沒多问。只让猎非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战凛将郁梓扶坐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喂他吃药。郁梓双唇紧闭。双眸黯淡无光。一直无辜地垂着。既沒有摆出拒绝的动作。但也明显不接受。

    战凛眸色转深。将药含在了自己的嘴里。手指有技巧地一捏郁梓的下巴。那因为生病而变得有些苍白的双唇迫不得已只能微微打开。接受以唇对唇的方式渡药。

    郁梓的舌头在抵抗。拒绝药片进入喉咙。战凛用右手掌着他的后脑勺。向后猛地一仰。药片通过惯性进入了郁梓的喉咙。引來一阵剧烈的咳嗽。很快战凛又给郁梓渡了一口水。帮他拍了拍后背。

    因为剧烈咳嗽而起的潮红散去后。郁梓依旧不冷不热地靠在枕头上。尴尬的气氛随着他因为生病而疲倦地睡着后才勉强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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