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

    一只断手掉在血泊之中分外恐怖,那穿着坠地乌衣的大蛮的手腕上鲜血直淌,溅在黑-的衣服上随即消失,地板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脸-纸白很快就晕倒在地,可这时其他人竟然不敢去扶,只有那个穿白衣短裙的少nv过去,白-的衣裙也染上了斑斑血迹。

    薛崇训忙下令道:“赶紧去给她把止血,叫郎中!”

    周围的幕僚侍卫都是男的,就只有三娘是nv人,大家都被张建成的残忍给震惊了:不就是被随从碰了一下手么,竟然就要砍掉!那如果碰了一下头难道要把脑袋当场砍下来,这厮送俩少nv过来便要变成送nv尸?

    三娘不动声-地站在薛崇训旁边没动,冷冷说道:“你们去瞧瞧受伤的小娘,看着使者把他的兵器缴了。”

    这时才有两个家奴跑下去给大蛮止血,而那些刚刚从殿下涌进来的侍卫已经把张建成围住,上去缴刀时他也没有反抗。

    亲王国令王昌龄站出来责问道:“你们怎么会让使者带着兵器进来?”

    一个小官面有惧-道:“卑职听说张使者是王爷亲自接待的贵客,便没有下令搜身检查,更未料到会在大殿上有血光之祸……”

    “你这是渎职!稍后定要问罪,下去听候王爷发落!”王昌龄生气地喝道。

    “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小官慌忙跪倒在地。

    张建成道:“我们南诏人平时习惯携带弯刀,并没有不轨之心,更不敢冒犯王爷……只是不能污了王爷的礼物。”

    王昌龄带着怒气道:“张使者不知兵器与血光都是不详之物?我们以礼相待,而你便是如此回礼的?”

    张建成面不改-地向薛崇训抱拳道:“臣下出身边陲以前从未感受过长安风仪,一时鲁莽惊扰了王爷,还请多多包涵。”

    薛崇训板着脸沉默了一会,也不好拿这厮怎么样,毕竟南诏目前是站在唐朝阵营的部落。张建成是南诏首领派来的人,虽然所作所为不敢让人恭维,但是他也是两番送礼巴结,伤的人是他的人,能怎么样?

    张建成指着那俩个沾着血迹的少nv道:“残缺了一只手,好在干净。土产薄礼不成敬意请王爷笑纳。”

    薛崇训仍然没说话,倒是三娘开口问道:“薛郎要是不收,你要把她们怎样?”

    张建成淡然道:“应该只有活埋了,既然是给王爷的小娘子,便不能再给别人动,否则就是大大的不敬啊。”

    薛崇训终于开口道:“人我留下,今日就到此为止罢,送客。”

    张建成听罢便执礼告退,亲王国的官吏依言送他们出去。

    薛崇训看向殿中的箱子旁边,那个穿乌衣的小娘仍然昏m-不醒,郎中正在旁边用施救。薛崇训见她流了那么多血便问道:“危及命了么?”

    郎中答道:“幸止血及时并无命之忧,调养一些时日血气便可康复,但右手是定然废掉了,卑职毫无办法。”这时候的医术显然不能把砍断的手给接上,要是在现代这种创口应该可以通guò手术把断手连接起来的,那乌衣少nv也不用残废了。

    那白衣少nv忽然跪倒在地拜了几拜,口音生涩地说道:“奴儿谢恩。”

    薛崇训没搭理她,站起身来离开王位,吩咐道:“把她抬进府中调养,让宇文神医给瞧瞧。”

    下面的人执礼应了一声是,薛崇训便离开了风满楼。

    ……

    南诏人送美nv毋庸置疑是有目的的,薛崇训认为他们多半是想用nv人影响政zhì,这样的事也不只南诏人干,唐朝也常常这么考虑的。不管怎样,收nv人比送出去nv人要让人心情畅快,所以薛崇训私人对张建成并没有太大的成见。

    过得几日,他便去看望那两个少nv,已经得知了她们的名字大蛮小蛮,穿乌衣的是大蛮,白衣的是小蛮。她们果然是双胞胎,本身是属于河蛮部落的,在部落战争中被掠夺到了南诏。俩小娘一个穿乌蛮的衣服一个穿白蛮的衣服,大概是为了展现南诏主要部落的两种服饰。这样倒是便于一眼区别俩人,因为她们在薛崇训看来长得完全一模一样,单从脸根本没法分辩……现在除了衣服也有区别了,断了右手的是大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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