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

    迷糊之间不知何时俩人的上衫已不见了,太平公主随手抓住玉清的白兔,当个玩具一般揉捏成了各种形状。而玉清的脸正贴在太平那硕大丰腴的胸口,她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丰满的两个柔软东西,喘息之间玉清顾不得平日的拘谨,竟然张开小嘴将一颗大葡萄含|了进去。太平公主轻呼了一声,扬起头时头发也散了,一头青丝散乱在白生生的肩膀后背上,黑白颜色鲜明分开好看。

    太平公主心下一阵异样,她从来没有过对女人的冲动,却不料玉清侍候起人来如此有感觉,而她也认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是不对的,却反而加深了刺|激。她们的体温都渐渐升高,拥抱在一起肌肤相亲,柔软的指尖与亲吻中的舌头造成的触觉让太平公主一阵迷乱。而越是神智不甚清醒的时候,越能让她想起薛崇训。那是完全不对的事,但是人无法控zhì自己的想法……不过太平公主是一个强大的人,她没有因此感到恐慌,很自信能从容处理。

    玉清由此全心全意地陪伴在太平公主的身边,两人就如古代帝王遇到了才华横溢之士一般依依不舍,去哪里都是一块儿,连沐浴睡觉都不分开,黏得几乎要同穿一条裙子。不过太平公主办正事时,玉清也就像一个随从一般侍立在她的身边,并不干涉正事,显然玉清对朝政俗务根本就没一丁点兴趣。这一点倒让太平公主很满意,她可不愿意玉清失宠而骄,对她指指点点。

    太平对玉清也很信任,让她晚上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也不担心,习惯了还可以有个拥抱的人,反倒没那么孤单了。

    不两日她们正在星楼上炼丹时,人报太后高氏问安来了,太平公主眉头一皱没什么兴趣……她完全没把这个所谓的太后看在眼里,之前几次都不见她。但今日她正好比较空闲,便传人把高氏叫进来瞧瞧。

    待高氏走进星楼时,太平公主一见她穿的那身青色细簪礼服就有点生气,心道:哪里来的女人竟然穿这样的衣服!转念一想这人是李守礼的正妻,李守礼驾崩后新君给她封的太后,按规矩本就应该穿这种尊贵厚重的礼服,也怪不得她……不过太平还是看着不顺眼。

    她看了一眼高氏头上华贵的饰物和脸上的浓妆艳抹,便大模大样坐着不动声色。

    好在高氏也没端架子,恭恭敬敬地屈膝行了一礼说道:“晚辈见过殿下。得知殿下身体康复我多次想来问安好,不巧殿下繁忙不得相见,今日能相见真是很让人高兴。”

    高氏一进来就看出了太平公主的脸色不怎么好,不过高氏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和往常一样,几乎没多少表情和情xù流露,只是恭敬地说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太平公主没有醒来时,高氏无疑是最得志的时候,但得志时她没有骄狂依然带着面具,现在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处境也看不出什么不悦,这女人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但太平公主并没有因此就领情,她是个霸气外露的人,心想咱们家的江山有你什么事?当下便说道:“先帝在位时你虽然是皇后,但并没有为李家诞下血脉,如今应为先帝守节守哀,不该再住在承香殿这宴会歌舞之地,过两日搬到三清殿那边的某处道观里去吧。”

    高氏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恢fù了平静,淡淡地说道:“殿下所言甚是。”

    太平公主不太耐烦地抬起衣袖挥了挥:“那你这就去准备准备,我有些乏了。”

    高氏遂乖乖地行了一礼告辞,既不争辩也不哀求,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保留了一些尊严。

    ……见面没几句话,高氏便从承香殿星楼出来了,等在外面的宫女等急忙走上来跟在左右,人们悄悄观察她的脸色但一无所获。以前经常侍候左右的宦官鱼立本也好几天没见着人了,一门心思都在太平公主这边,人情冷暖可见一斑。不过她也怪不得鱼立本,现在跟着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大明宫西北角落的道观……和打入冷宫也差不多了,一旦淡出这喧嚣热闹之地很快就会被人们忘jì,这是宫廷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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