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

    扑啦啦……

    “嗯？”向贝贝眼睛一眯，望着窗口，窗外竟有一只鸟，一边扑打翅膀，一边用喙啄着玻璃，发出当当的声响。

    看到这只鸟，向贝贝瞳孔一缩，片刻，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那只鸟飞了进来，是一只尖尾雨燕。

    尖尾雨燕落在教室的过道里，身体渐渐模糊化，蠕动、壮大，最后再次收缩，变成了上官能人的模样。

    向贝贝关上窗户，转身望着上官能人，表情平静。

    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向贝贝，上官能人心情有些激动，嘴唇轻颤：“贝贝……”

    向贝贝眼睛一眯，微微一笑：“又长高了。”

    “呃……是。”上官能人摸摸头顶：“现在一米九三了。”

    “站在一起……”向贝贝走到上官能人面前，望着比自己高出将近两头的上官能人：“不合适了。”

    上官能人心一抽，面色一变：“贝贝……”

    “呵呵……”向贝贝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娇躯轻颤。

    “贝贝……”

    “一个月了……”

    “……”

    “已经一个月了……”

    “……”

    “为什么不联系我？”

    “贝贝……”

    “和我赌气吗？”

    “我……”

    上官能人无言以对，是的，他在赌气，只因为向贝贝那天的犹豫和变化，让他赌气，只要向贝贝主动联系他，对他说：一切都是说着玩，并没有改变。

    他会很高兴地重新帮助她学习，重新为她做饭，照顾她。

    但他失望了，一个月来，向贝贝没有哪怕一次的联系他，也没有任何解释。

    向贝贝望着面露懊悔之色的上官能人，微微一笑：“你的面子比我还重要吗？”

    上官能人沉默以对。

    “就那么想让我服软吗？”

    “……”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

    向贝贝深吸一口气：“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贝贝！”上官能人全身发抖，心不断抽搐，脸上满是震惊和痛悔。

    “所以……”向贝贝艰难的迈着脚步，和上官能人擦身而过：“我们完了……”

    啪嚓――

    上官能人的心沉入谷底，摔成碎片。

    “啪――”

    一只大手突然拉住了向贝贝的手。

    向贝贝身体突然瘫软下来，被上官能人拽进怀里。

    望着泪流满面，面色苍白的向贝贝，上官能人紧紧抱着她，痛哭失声：“贝贝，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向贝贝闭着眼睛，没有言语。

    上官能人不断痛哭着请求原谅，但向贝贝始终无动于衷，哪怕泪水打湿了衣襟，哪怕心痛如绞，哪怕两人零距离的接触，却始终无法抚平那条看不见的鸿沟。

    良久。

    “放开我……”

    “不放。”

    “……”向贝贝挣扎，却抵不过上官能人的怪力，渐渐平静下来：“这样没意思。”

    上官能人只是哽咽。

    “……”

    片刻，向贝贝呢喃道：“虽然我是这样一个女人……我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为我遮风挡雨，能在我脆弱的时候安慰我、照顾我，给我说动听的情话，让我不会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

    “没有……你没有……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呵呵……”向贝贝拽着上官能人的衣襟：“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

    抽泣……

    “我太自私了，明明知道得不到，却贪心不足……那天的话，让你心里有疙瘩，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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