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黄金满屋。

    也是她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光。

    这是她此生感觉过最为温暖的一个地方。

    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好暖好暖。

    大概是肖想他太久,太过激动,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而且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看上去清醒,其实混沌,根本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很多年后,夏初七再忆今日,发现本该刻骨铭心的东西,竟有些记不清细节了。

    她这句明显找死的话,太招揍了。哪个男的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只听见她“哎哟”一声,格格笑着,很快,便与他缠成一团,那轻烟飘舞的薄雾间,响起一阵暖昧的声音。不再是笑,而是一种似呜似咽的叹息,一种绝望之前的狂欢。

    “嗯?楚七!”

    她瘪了瘪嘴,手推在他肩膀,“差强人意。”

    “该爷来问你,可还快活?”

    他眯眼,低头,唇压在她的额上。

    “那怎么不能问?不是夫妻吗?”

    赵樽掰过她的脑袋,在她额头重重一敲,唇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姑娘,你可真不懂得害臊。这话你怎可以问?”

    “嗯是什么意思?”

    {}{小}说3w.ybdu他微微一愣,唇扬起,“嗯”了一声。

    听他催促,夏初七思考一会,转头瞥着他,终是横下了心,“你,你那什么,舒服吗?”

    “问啊?”

    “嗯?说。”他慵懒的声音里,满是餍足。圈着她,像一只大熊搂住他的猎物,高大的身躯与她的娇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还有一个问题。”

    见他像吃鱼被鲠了喉,夏初七嗤嗤笑着,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总觉得回不过神来,不太敢相信她与他真的已经成了夫妻。

    “……”

    “也不怎么样嘛?”

    他惯常的冷脸,今日说不出来的柔和,出口的声音,也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沙哑,那是一种满足的,像似叹息的哑,“风月心经,可不是白看的,爷早就等着表现呢。”

    夏初七蹙起了眉头,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人生与理想,慢悠悠地问,“赵十九,你说你以前没有做过,为什么懂得……这般多?”

    “阿七在想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脸。

    他久久的搂住她,并不与她分开,双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以免黄金格着她。她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像洗了个澡,浑身都是细汗,忆及先前的癫狂,还在发傻。

    云歇雨住。

    ……

    她想说,确实是,你个王八蛋啊。但她怕他退缩,又不敢承认,只别扭地咬着唇,更加靠近他,将自己献祭一般贴上去,让彼此更加清晰地感知,她中有他,他亦有她,她想把自己能给的所有,通通都交给他。他们是这般的亲密,哪怕只剩是最后的盛宴,她也可以欣喜若狂,如饮蜜浆。

    “我弄痛你了?”

    “没事。”

    他目光赤红,低头看她时,有些心疼。

    “怎么哭了?”

    想到三日之限,不知是痛得,还是难过的,她的眼泪,有那么一颗就调皮地从眼眶里,不小心挤了出来。

    可再美好,也只三日。

    皇陵石室,机关八卦,鸳鸯亭,百媚生,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痛并快乐着,与他一起共赴那云雾间的巫山,早已忘情。也是这时,她才真的领悟到,男女间有太多的不同。他虽疼她怜她,可在这事上,却仍是强势而直接,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机会,便疯狂的掠夺,那张扬,那剧烈,那急促,无一不让她深深陷入他织就的网。

    是,看一次,少一次,珍惜才是。

    这一回,她没有再闭上眼。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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